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

簡介

有人說,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是「晚期拜占庭作家中最傑出、也是最神秘的作家之一。」[1]這話說的很對。首先,他的名字存在相當大的混淆。在聖瑪加略和聖尼苛德摩的希臘文《慕善集》中,他的名字在一處被寫成「提利庫迪」(Tilikoudis)[2],顯然這是「安傑利庫迪」的誤寫,而在其他地方則被寫成「卡塔斐吉奧提」(Kataphygiotis)[3]。「提利庫迪」和「卡塔斐吉奧提」這兩個名字幾乎可以肯定是指同一個人,儘管聖尼苛德摩將他們區分開來。人們對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的生平知之甚少。他可能出生於1325年左右,死於1395年左右。他作為修士生活在馬其頓的一個獨修所,位於塞雷斯以北,靠近梅勒尼孔(今保加利亞的梅爾尼克),因此他有時被稱為「梅勒尼基奧提」(Melenikiotis)。1371 年,普世宗主教斐羅德奧•科基諾(Philotheos Kokkinos)將該獨修所升格為宗主教直屬修道院。這座修道院似乎奉獻給了天主之母,於她的「基督徒的庇護(卡塔斐吉雍)」的名號之下,因此「卡塔斐吉奧提」這個稱號有時也會用在卡利斯托身上。1371年,卡利斯托還只是一名普通的修士,沒有被授予司鐸神職,也沒有證據表明他曾真正成為一位司鐸;他是一座修道院的長上,修士們來找他「吐露心聲」,但這並不一定意味著他已被授予神職[4]

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的著作與桑托普洛的卡利斯托和依納爵的《精確方法》一樣,顯然屬於十四世紀中葉靜修之爭後的時期,安傑利庫迪似乎沒有直接參與這場爭論。同時,與桑托普洛的卡利斯托和依納爵一樣,他也堅定地站在帕拉瑪斯-靜修主義的屬靈傳統的立場上。除了他的「靈智」或修行論著外,他還寫了大量反對多瑪斯•阿奎納的著作[5],他尤其批評多瑪斯•阿奎納沒有採用帕拉瑪斯所強調的天主的本質和德能之間的區別。

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的靈修著作──大部分沒有出版,因為《慕善集》中收錄的三部著作僅占其全部作品的一小部分──以天主所具之「他性」(otherness)但卻「接近」(nearness)為主題。一方面,卡利斯托斯以最強烈的措辭強調了天主的超越性和不可知性:祂是「超越的存在」、「超越理解的」、「不可言說的美」、「比美更美」。另一方面,卡利斯托同樣明確地強調,藉著天主的仁慈,我們人類可以與天主合一,天主就住在我們的心裡。他明確地談到了神化(theosis):我們的靈智(nous)並沒有改變其受造的本質,但由於我們有份於天主非受造的德能,在聖神內並藉著聖神,我們藉恩寵和成為天主的義子而成了「天主」,成了「第二基督」和共同創造者。我們變得「無限」而又「永恆」。當我們以這種方式與永生的天主面對面時,我們人類的反應是狂喜、驚訝、快樂、大喜和「狂熱的愛」。在「神視的靜默」和「無比的驚奇」中等待天主,我們進入了一種屬神陶醉的狀態。我們所有的概念性思維都暫停。我們超越「時間和空間的維度」,「通過簡單而專注的領悟」,「非視覺」地注視著天主。

論靜修的生活方式

如果不遵循靜修之道,就不可能度悔改的生活。不遠離世俗私利的生活,也不可能達到任何程度的純潔。只要我們把時間花在與他人的交往上,我們就不可能獲得默觀天主和與天主共融的恩寵。為此緣故,如果我們立志改變自己被誤導的生活方式,由情慾中淨化自己,並以此獲享對天主的默觀和與天主的共融──因為這是所有按天主旨意生活的人的目標,可以說,它是預嘗我們永恆的嗣業和天主本身──我們應該全力追求寧靜,努力遠離塵世,全心全意地避免與他人為伍。

靜修之道的開端,對我們而言,就是本著內在悲痛的精神,責備並譴責自己,從而變得更加純潔。除此之外,還必須加上守夜、在一個地方靜靜地站立祈禱、自我控制和體力勞動。當我們懷著謙卑的心態和內心的痛悔,就會流下大量的眼淚。這樣,我們就能全身心地投入淨化,藉著修行達致淨化。在此,目標是讓我們的思想安靜下來,正如我們所說的,同時伴隨著流淚。

然後,理智按照其真正的特性,開始默觀受造物的性質,感知天主的化工,領悟神聖的思想,以這種方式瞻仰天主的大能、智慧、榮耀、慈愛和祂所有其他的屬性,深入聖經的屬靈意義。這樣,它就會嘗到超性的祝福,獲享上天之美,成為屬神之愛的器皿。它因強烈渴望而陶醉,充滿了歡喜快樂;因為它已經達到了修德所要達到的目標──亦即對萬物的創造者的愛──而沒有經歷任何妄想或充滿不信任。

可以肯定的是,由於理智是易變的,很容易迷失方向,經歷由各種原因引發的罪惡而又不得體的衝動。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它必須自我恢復,避免絕望,寄希望於天主的慈悲,沉浸在淚水和祈禱,以及我所提到的所有其他美好的事物之中。在允許的範圍內,它享有神聖的愛的樂園,不再看到形式、物質、形象或(總之)其他任何東西,只經歷到淚水、思想的靜止和天主的愛。正是通過這種方式,理智才能遠離妄想,靈魂才能得到救恩,因為它始終保持謙卑和警醒,並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之名祈禱。

當你坐在小室裡時,讓你的理智充滿對天主謙卑而又喜樂的信心。理智的謙卑源它對自己的不成熟和渺小的意識,而它對天主的信心則源於天主無與倫比的仁愛和寬容。因為,當靈魂意識到自己的罪惡狀態,卻依然相信天主的慈悲,承認自己對天主的依賴時,它就這樣敬禮天主。為此緣故聖保祿勸勉我們「要懷著依恃之心,走近恩寵的寶座」(希4:16)。因為當我們祈禱時,這種信心確實是眼睛、翅膀或奇妙的依戀,它不是源於我們對自己的良善的意識──讓我們把這樣的想法拋諸腦後──而是由於我們認識到天主不可言說的慈悲、仁愛和寬容而寄望於祂時。因此,我們要滿懷信心,以謙卑的心態祈禱,正如我們所說的,這是藉著對天主的熱切盼望,藉著我們的主基督耶穌的恩寵。

你應該勤加練習,讓身體安靜下來,讓理智擺脫干擾。也就是說,你應該有節制地吃東西,少喝酒,只睡一小會兒,儘可能長時間靜靜站立,謙卑叩拜,也要按你所能地穿簡樸的衣服,簡短地說話,只在必要時才說話,席地而睡,並要做其他所有能在一定程度上使身體受控制的事情。

與此同時,你還應培養喚醒理智、幫助理智與天主緊密相連的習慣。這就是說,你應該閱讀(同樣要有節制地閱讀)聖經和闡釋聖經的聖人著作;你應該誦念聖詠,要留意聖詠的意義;你應該默想聖經中提到的、在自然界中可以看到的奇妙事物;你應該高聲祈禱,直到聖神的神聖恩寵使你的祈禱以明顯的方式從你們的心中升起。因為這樣你就能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慶祝一個不同的慶節,這種慶祝不是口頭表達的,而是藉著聖神的大能在心中實現的。

你應該按照以下方式去做這些事情。儘可能多地叩拜,然後坐下來祈禱。如果你在祈禱時感到無精打采,就像我們說過的那樣開始閱讀,然後再回到祈禱上來。如果你再次無精打采,就起來詠唱一會聖詠,然後再次回到祈禱上來。如果你再次無精打采,就按照我們剛才所說的方法默想一會兒,然後再次回到祈禱上來。此外,還可以做一點手工活,以防止無精打采──聖者,正如你所知道的,這是教父建議的。在你所有的虔誠事工中,從黎明到次日,始終要把祈禱放在首位。我們提到的其他事情只是防止你在祈禱時被無精打采所征服的方法。因為一旦天主的仁慈注入靈魂,聖神的恩寵使祈禱如泉涌般從心底涌出,於是理智就應只是專務祈禱和默觀;它應該摒棄其他一切,以便在屬神之愛的樂園裡只以祈禱和默觀為樂。

祈禱使我們有能力行各樣的善事。它讓我們流下悔改的眼淚。它能極大地幫助我們在思想中建立平安,促使我們只想著天主,因為天主就是至高無上的平安。它生出對天主的愛。只有祈禱才能淨化靈魂的理性,因為它能讓我們內觀天主,祂是一切淨化之源,甚至是天使的淨化之源。它使靈魂的欲望部分在天主的眼中保持純潔,因為通過與天主的親近和交流,天主的本性是無限的,是超性的善與美,靈魂就把所有欲望都集中在天主身上。它深深地使靈魂的激情部分平靜,使它俯伏在天主前,懇求祂,祈求祂,以這種方式使靈魂變得謙卑;因為我們不能在懇求、祈求天主的同時又缺乏謙卑或充滿憤怒。因此,簡言之,純粹的祈禱能淨化靈魂的所有力量和德能(無論是倫理的德能還是屬靈的德能),使其恢復健康。當我們以我們所描述的方式實踐靜修的生活時,伴隨著對天主的默觀和這種默觀所激發的神聖渴望,情況更是如此。當你的心靈轉向內裡時,要使它集中注意力,注視心所在的位置,由此就會流出淚水。祈禱時,當你用鼻孔輕輕地呼吸時,讓你的思想進入你的心裡,並儘可能長時間地停留在那裡。因為這是最有益的,它能誘發大量而不間斷的流淚,制止理智受奴役,建立心靈的寧靜,促進祈禱,並在天主的幫助下,藉著賦予生命之神的恩寵,幫助你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內實現心禱。

你們這些修習默觀、因奧秘的神視而喜悅的人要知道,就像我們在祈禱時有天主和人的雙重性一樣,因此,無論你是總的來說,還是具體來說,都會有兩種形式的內在悲傷,因此也會有兩種眼淚。雖然兩種眼淚都是美好的,都是天主賜予的,都能讓人感受到天主的恩惠和隨之而來的神聖嗣業,但每一種眼淚都與另一種眼淚有很大的不同。第一種悲傷和眼淚源於神聖的敬畏和發自內心的哀痛,第二種悲傷和眼淚源於神聖之愛和天主本身。前者不會產生巨大的喜樂,而後者則會產生過多的喜樂。前者適於初學者,後者適於那些藉著恩寵達致成全的人。

在修習靜修之道時,應該從事五種工作。第一,祈禱,也就是不斷地紀念耶穌,藉著呼吸將耶穌的名字帶入心中,沒有任何雜念。這是通過所無不包的自我控制達致的──也就是說,當你謙卑地待在你的小室裡時,控制你的飲食、睡眠以及所有感官。第二,誦念聖詠,但每次只應誦念一小段。第三,誦念神聖的福音、諸聖教父的著作和有關祈禱的文獻,特別是新神學家聖西默盎、聖伊西基和聖尼基佛祿的著作[6]。第四,默想天主的審判、你的死亡或類似的事情。第五,做一點手工活。然後,你應該回到祈禱上去,即使你必須強迫自己,直到理智學會如何藉著紀念主和不斷進入內心的艱苦勞作擺脫分心。這就是在修道生活中努力實踐靜修生活的初學者的工作。這樣的人不應經常離開自己的小室。他們應該避免見人或與人交談,除非是在非常有需要的時候;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應該少見人、少和人交談,而且要小心警醒,因為這些事情不僅會使初學者分心,也會使已經取得一定進步的人分心。

當專心致志地修習這一禱文時──也就是說,不帶任何雜念──「主耶穌基督,天主子」這幾個字會以完全非物質而又無聲的方式將理智提升到被記起的主的面前;而「求祢憐憫我」這幾個字則會讓理智回歸自身,無法克制地為它自己而祈禱。但是,當經驗使它達到愛的境界時,它就只用這禱文的第一部分向主祈禱,因為它不再覺得需要第二部分。這就是為什麼教父們似乎並不總是完整地傳授這一禱文的原因。例如,金口聖若望給出了完整的禱文[7],而聖保祿只給出了「主耶穌」這幾個字,然後加上「在聖神內」(格前12:3)。在這裡,他指的是心靈從聖神那裡領受德能的方式,通過這種方式,心靈得以祈禱。他所想到的是那些正在進步但尚未達致成全階段(即光照階段)的人的情況。天梯聖若望說:「以耶穌之名鞭打你的敵人……讓對耶穌的紀念與你的每一次呼吸結合在一起」[8];他似乎把這禱文限定為只祈求「耶穌」之名。

因此,正如我們所說的,初學者可以用理智祈禱,有時誦念完整的禱文,有時誦念禱文的一部分。但你不應該不斷改變祈禱的字句,否則你的理智就會變得支離破碎。通過堅持這種純粹祈禱的方法──儘管因為受到各種傾向和雜念的阻礙而無法做到完全純粹──屬靈的競賽者獲得了自發祈禱的習慣;因為理智會留在心裡,不需要每次吸氣時都強行將它引入心裡,然後它又立即跳出:它會主動留在心中,並在那裡祈禱。這被恰當地稱為心禱。在此之前,心中會有某種溫暖,這種溫暖會驅散之前阻礙祈禱完全純粹的障礙;這會讓理智留在心裡,在那裡不受阻礙地祈禱。這種溫暖和祈禱在人的心中生出對正在呼求其聖名的主耶穌的愛;正是這種愛,以及對不斷記起的耶穌的渴望,使人流下了大量甘飴的眼淚。

為了堪當獲得這些事物以及由此產生的所有祝福──現在還不是描述它們的時候──我們應該努力,正如我們所說的,決不要失去對天主的敬畏,要在內心而不僅僅在外表上保持對耶穌的紀念。這樣,我們不僅能輕易避免邪惡的行為,也能避免充滿情慾的思想,甚至在今生就能擁有天主對我們的愛的確鑿證據。只是,我們不應該要求祂真正顯現給我們,以免我們被真正黑暗、只是假裝光明的那一位所造訪。如果我們的理智在沒有要求感知的情況下感知到了光明,它既不應該接受它,也不應該拒絕它;我們應該向能够指導我們這些問題的人請教,由他那裡瞭解真相。如果我們能找到一個人,他不僅能根據他從聖經中學到的知識,還能根據他從屬神啟迪的親身經歷中學到的知識來指導我們,那就讓我們感謝天主吧;如果我們找不到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接受異象,而是謙卑地尋求天主的庇護,認為自己不配接受這樣的神聖眷顧,因為這正是教父們教導我們要做的。誠然,在他們的一些著作中,他們談到了區分真實與虛幻的啟迪的標記。不過,你最好還是在適當的時候通過口耳相傳來瞭解這些事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麼,此時此刻,除了所有其他的這些事情,事實上,在它們之前,你應該了解這一點。就像一個想要學習射箭術的人不會在沒有瞄准目標的情況下拉弓一樣,一個想要培養靜修生活的人也應該把獲得恆久的溫良之心作為自己的目標。除非事關真正的虔誠,否則他决不應導致人們不安,或使自己為任何事情感到不安。如果他避免使自己捲入所有的討論,並在大多數情況下保持沉默不語,就能很容易地做到這一點。然而,如果他有時捲入其中,他應該立即懺悔和自責,並在此後小心謹慎。這樣,他就能平靜地、問心無愧地,以我們所說的方式以呼求耶穌為優先,從而逐步體驗到神聖恩寵在他靈魂中的臨在。

這還不是全部。因為這樣的恩寵將使他的靈魂徹底擺脫以前困擾它的惡魔和情慾,使它充滿無可言喻的喜樂。即使它們再次困擾他,也是徒勞的,因為他的靈魂不會傾向於它們,也不會渴望它們帶來的感官享受。因為這樣的人的所有欲望都指向賜予他恩寵的主。他可能會經受天主從他身上收回恩寵的考驗,但他不會被拋棄。這樣的收回恩寵是為了防止他的理智因所獲得的恩寵而變得傲慢,因為當理智受到這種考驗時,它就會變得更加謙卑,惟有通過謙卑,它不僅能戰勝驕傲的仇敵(魔鬼),而且還被認為堪當獲得更多的恩賜。願我們也堪當由基督領受這樣的恩賜,祂為我們謙卑自己(參閱斐2:8),將恩寵豐盛地賜給謙卑的人,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阿們。

 

 

[1] 奧列格-羅季奧諾夫(Oleg Rodionov)所著之「卡利斯托斯•安傑利庫迪的《短章集》。獨立系列的關係及其主要神學主題」(The Chapters of Kallistos Angelikoudis. The Relationship of the Separate Series and their Main Theological Themes),安東尼奧•里戈(Antonio Rigo)編輯的《拜占庭神學及其哲學背景》(Byzantine Theology and its Philosophical Background),見《拜占庭歷史與文化研究》第四卷(Studies in Byzantine History and Civilization 4,特恩霍特,2011 年),第141頁。關於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的身份與生平,見安東尼奧•里戈(Antonio Rigo)所著之「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梅勒尼基奧提:十四世紀拜占庭靜修生活」(Callisto Angelicude Catafigiota Meleniceota e l’esicasmo bizantino del XIV secolo. Una nota prosopografica),載於阿達爾貝托•馬伊納爾迪編輯的《尼爾•索爾斯基與靜修主義》(Nil Sorskij e l’esicasmo, 博斯,1995年),第251-68頁;另見西默盎•庫薩斯(Syméon Koutsas)所著之《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的四篇未發表的靜修論著》(Callistos Angelicoudès. Quatre traités hésychastes inédits,雅典,1998年),第19-29頁。

[2] 希臘文《慕善集》,第四冊,(雅典,1961年),第368頁。

[3] 希臘文《慕善集》,第五冊,(雅典,1963年),第4頁

[4] 庫薩斯,同前所引書目,第27頁,堅持認為他成為了一名司鐸,但他在這裡的論證並不確定。

[5] 《卡利斯托•安傑利庫迪論多瑪斯•阿奎納》(Kallistou Angelikoudi kata Thoma Akinatou),帕帕多普洛(S. G. Papadopoulos)編,雅典1970年。

[6] 參閱新神學家聖西默盎(歸於聖人名下)的《三種祈禱的方法》,見《慕善集》,第四冊,第67-75頁;伊西基司鐸的《論警醒與聖德》,見《慕善集》,第一冊,第162-98頁;尼基佛祿修士的《論警醒與守護心靈》,見《慕善集》,第四冊,第194-206頁。

[7] 《致眾修士書》,尼科普洛編輯,第482頁。有關這一著作,見前面第47頁,腳注1。

[8] 《天梯論》,第21階(《希臘教父文集》(PG),第88冊,945C);路易布海德與羅素所譯的英譯本,第200頁;第27階(1112c);英譯本,第27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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